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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妓-1

韋大寶原來在北京公主墳附近住,後來他所在的單位搬遷到北五環外,從公主墳到北五墳,騎自行車需要一個半小時,韋大寶又不喜歡坐公車,他聞不慣公車上那種汽油與人肉相混和的怪味。於是,於脆搬家,在大屯村租了一間十五平米的房子。

  自從搬到大屯村後,韋大寶白天上班,吃了晚飯沒事可做,體內就湧動出某種騷動不安來,於是便悄悄出了租屋的大門,到大屯路上去看“風景”。

  哪里有雞?這種事是不能隨便向別人打聽的。韋大寶要親自視察。果不其然,大街兩邊,尤其是粗大的樹影後面,韋大寶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站街的雞。韋大寶覺得這種站街雞檔次太低,只要給錢,農民工都可以睡。農民工一年半載不洗澡,渾身又髒又臭,和農民工睡過的雞,他韋大寶是不能再睡的。好壞他韋大寶也算一個城市准白領,在此即便嫖妓也要找一個與自己層次相般配的才行。

  這天晚上,在大屯街道上韋大寶看到一個美媚雞。看門臉兒挺氣派,顧客應該是中等收入往上的。韋大定的頭髮好久沒有修剪了,單位女辦公室主任還好心勸告過他,要注意形像,頭髮不能長得跟小流氓似的。於是,韋大寶決定剪發,便一側身進去。

  美媚雞裏有兩個打扮得很妖豔的女人,正坐在破舊的沙發上嗑瓜子,看到韋大寶進來,兩個妖豔女人都站起來迎接:“先生,理髮嗎?我們的手藝都不錯的。”

  韋大寶看住那個鳳眼女子說:“頭髮太長,你給我修剪一下吧。”

  鳳眼女子一邊給韋大寶修剪,一邊和他搭話。“先生,晚上一個人沒什麼事情寂寞嗎?想不想找個地方尋開心啊?”

  韋大寶說:“怎麼一個開心法呢?大屯這裏有嗎?你給我介紹一個。”

  “當然了,如果先生有想法,我可以介紹一個漂亮妹妹,她可是剛從東北老家來的,雖然沒見過大世面,但絕對是個純真的處女。不過,價錢要比一般的站街的一些。”

  韋大寶一聽,正中下懷,天下哪個男人不想嫖妓遇到一個又漂亮又是雛兒的呢?韋大寶笑道:“貴一些倒無所謂了,只是要模樣好,你不能弄一個醜八怪來騙我的錢。”

  那鳳眼女子微微一笑道:“先生你想到哪里去了?我們做生意一向講究誠信的。如果騙你一次,你下次再不來了,我們還賺誰的錢去?即然先生有了想法,修剪完頭髮你就隨我去吧。”

  “價錢怎麼樣啊?如果不合適我就不做了。”韋大寶裝出很內行的樣子。

  “先生你是頭一回來,我們一定給你優惠。不是我吹牛,保證讓你來一次還想再來!”鳳眼女子淺淺地笑道,一雙性感的手在韋大寶耳垂處捏了又捏……一刻鐘後,韋大寶頭臉光鮮地站起來,跟著鳳眼女子往雞的後屋走。

  原來在雞後面還有一條長長的走廊,燈影迷離,走了五分鐘,韋大寶抬眼看到那牆壁上貼著竟然是古代的春宮圖。這些圖韋大寶沒事的時候在網上看到過。他在網上搜索“春宮”兩個字,當年唐伯虎畫的春宮圖也能搜索到。

  鳳眼女子在前面帶路,韋大寶緊跟在後面。兩個人又走了十來分鐘。韋大寶暗暗吃驚,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雞後面會有這麼長的通道。而且從通道的坡度上看,還好像是在往下行。韋大寶忍不住問:“姐姐,你這是帶我到哪里?怕不是要謀財害命吧?我不是有錢的大老闆,身上沒有那麼多錢的!”

  鳳眼女子說:“先生想到哪里去了,我們是做生意的人,又不是謀劃財害命的殺人犯,怎麼會殺你呢?如果來一位顧客殺一位,我們的生意還想不想做下去了?!”

  又走了一會,韋大寶有些害怕了,說:“這是要去哪里?怎麼這麼遠啊?我不去了,咱回去吧。”

  鳳眼女子淺笑道:“別急呀先生,馬上到了。瞧,那裏就是了。”

  韋大寶抬眼一看,果然不遠處有一個房間,窗戶上貼著黃紙,裏面隱約有人在晃動。鳳眼女子一推韋大寶說:“先生,你進去吧,好好消受喲。”

  韋大寶進得屋來,發現室內很寬敞,一個女孩穿著一件薄紗裙正站在窗口桌旁,看到韋大寶臉上顯出一些微微的驚慌,急忙沖著韋大寶道了一個萬福。這個女孩看上去只有二十一二歲,眉清目秀,秀發如波。白晰的臉頰,玉挺的鼻子,大大的眼睛,嘴唇旁有一點點黑痣。韋大寶不由得心中歡喜,暗想那鳳眼女子果真沒有騙自己。便問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
  小女子說:“我姓楚,叫清風。”

  “楚清風!好美的名字,像你的人一樣漂亮動人。我叫你清風吧!”韋大寶說著伸手在她的臉上撫了撫,皮若凝脂,清爽益人。

  楚清風溫婉一笑道:“哥哥請隨我來吧。”

  韋大寶笑眯眯地跟著楚清風,轉過一扇門,裏面竟是一個寬敞的浴室,浴巾整潔,衛生櫃上擺放著一排各式洗浴用品。韋大寶拿起一瓶外形酷似美女身體的瓶子,擰開發現裏面是一種紅色的浴液,湊近鼻子嗅一嗅,撲面一股麻蘇蘇的清香。忍不住回頭問:“這是什麼東西?”

  楚清風說:“這是法國進口的浴露,男子使用它洗完之後會精力備加旺盛,並可以延長和心儀女子共度好時光的時間。

  韋大寶大喜,說:“我今晚就借它一用。”

  楚清風微笑道:“哥哥請更衣吧,我先來陪你洗浴。”

  韋大寶樂不可支,連連點頭。韋大寶迫不及待地抱住楚清風。楚清風細腰轉擺,臉色紅潤,風清萬種。一對鴛鴦在水雞度,其樂無窮。良宵苦短,韋大寶正在快樂,外面突然有鈴響。楚清風輕輕推開韋大寶道:“哥哥,時間到了,老闆在催我們了。”

  韋大寶意猶未盡,但楚清風已很快穿好衣服去拉開門。

  鳳眼女人站在門口沖韋大寶微笑道:“大哥,今日時間到了,歡迎下次再來。”

  雖然意猶未盡,韋大寶也只得隨著鳳眼女子沿原路出來。

  回到租屋裏,韋大寶仍在回想和楚清鳳的歡合一幕。次日白天上班都不能集中精力。女辦公室任調侃他:“大寶,今兒這是怎麼了?想娶媳呢?”韋大寶只是微笑,當然不能說出真情。心裏只是盼著,天快一些黑下來好再去找楚清風。

 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,韋大寶直奔美媚雞去找那鳳眼女子。

  鳳眼女子果然還在,正在給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修剪頭髮。那男人手腳不老實,一只手悄悄到伸到了鳳眼女子的衣服下麵。看到韋大寶進來,肥胖男人才極不情願地抽出手,一本正經讓鳳眼女子給他修剪頭髮。

  鳳眼女子看到韋大寶,微笑道:“哥哥請稍坐。”

  因為有肥頭大耳男人在場,韋大寶不便多說,只得耐著性子等了。

  半個小時過去,那肥頭大耳男子終於修剪完頭髮一步三晃地走了。

  韋大寶瞅左右無人,急忙湊到鳳眼女子跟前說:“大姐你好,我今晚還想去會一會楚清風妹妹,如何?”

  鳳眼女子說:“哥哥,實在對不起,今晚恐怕不行了,這兩天風聲太緊,你沒有看到大屯街兩旁站街的雞一個都不見了嗎?請等半個月這陣風聲過去了你再來吧。”

  韋大寶只好點頭,幸幸地回去了。

  半個月時間對韋大寶來講過得實在太慢。白日早班,腦海裏都是楚清風的一頻一笑。到了晚上,一個人睡在空蕩蕩的床上,更是倍感寂寞。

  這天吃過晚飯,韋大寶閑極無聊,便一個人晃到附近一家叫飄飄的超市。這時候超市裏人並不多,韋大寶也不打算買什麼東西,只是隨便轉轉看看。從家電專區轉到影像專區,又從女人內衣專區專到鞋帽專區。最後他剛來到化妝口專區附近,一抬頭,看到前面一個穿著白衣裙的女子,正在專致志地挑先化妝品。看那背影身形,韋大寶感覺非常像楚清風,便慢慢踱過去,暗暗地從側面打量,眉清目秀,秀發如波,白晰的臉頰,玉挺的鼻子,大大的眼睛,嘴唇旁有一點點黑痣。真是楚清風。韋大寶又驚又喜,小聲道:“清風,是你嗎?”

  那個白衣女子聞聽扭過頭,看了一眼韋大寶卻並不理它,轉身就走。

  韋大寶覺得奇怪,她明明是楚清風,為什麼不理自己呢?韋大寶轉念一想,可能嫌這裏人太多,不方便與自己說話。於是也不再喊叫,只是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。

  那女子注意到韋小寶尾隨身後,急忙挑了幾件化妝品,匆匆去交了錢就走。韋小寶跟在女子後面出了飄飄超市。外面燈光不明,路上行人也不多,只有在車站站牌附近有一群人在候車。那白衣女子頭也不回,徑直沿輔路往前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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