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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蠍子蟄疼的魚

也許那次如果我不回頭,可能也就錯過了認識他的機會,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故事,更不會有隱藏在我心中難解的痛。

  但是偏偏就在小越和我說:「那是我室友,琮,***大學高才生!而且很帥噢!」「哼,能有多帥?」我不屑的回頭望著他騎車而來,落日的餘輝照在他的身上,他是屬於那種過目就忘的男生,斜挎著背包,既瀟灑又普通,並沒有多大的不同處。但是現在想來,能如此吸引我的是他的那雙眼睛。

  那雙眼睛直直的又帶有點邪邪的味道,似乎能看到我的內心深處。知道我在想什麼。

  往後每次去小越家,總是留的很晚才回家,因為小越和她的男朋友,還有琮,再加上我,總有說不完的話題,可能是因為留學生活另一面的孤獨生活吧,更能使我們產生許多共鳴之處,而在閒談中,我能夠深刻的體會到琮的與眾不同,來自與他淵博的知識和獨到的見解。

  每次總喜歡聆聽他說話,即使是一些東拉西扯的東西。熟識後知道他是天蠍座,神秘而又敏銳,似乎傳說與浪漫的雙魚有著不解之緣,而當時的我只當兒戲,一笑而過。

  和我一樣,琮的興趣愛好也是聽古典音樂,每次說到這個話題,我們就會特別投緣的暢談一番,而越和她男朋友也會徹頭徹尾的嘲我們一番,但每次,都被因琮轉移了話題而就此作罷。雖然表面上,我裝作很氣憤的聲稱再這樣瞎胡鬧,就不予以理睬,但心裡還是會泛起一陣漣漪,伴隨著甜甜的感覺……

  事情直到我搬去和小越他們一起住才有了真正的轉變。

  因為原來的房東很苛刻,房子也裡學校遠,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住,於是熱情的小越就將我接到他們那裡,並安排她男朋友和琮一起住,我和她一起住。如此住法雖然有些擁擠,但卻絲毫不影響我們的日常生活,甚至可以說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。早上我和小越會緊鑼密鼓的為他們準備早飯,然後他們會騎自行車載我們去學校。我自然是坐在琮的後坐上,如果說小越和她男朋友是理所當然,那我和琮的關係就變的有點模稜兩可,我們誰都沒有暗示過什麼,看似理所當然的事卻隱藏著很多尷尬。

  直到有一天,他來接我,那天很冷,我的手因受凍了而冰涼,不停得搓揉著並哈著氣,希望可以藉以暖和點。這時琮看到了,二話沒說拉著我的手就走,他大大的手暖暖的包著我小又冰涼的手,頓時使我感到無比的溫暖,儘管那時只有零下20度。我偷偷的看著他,不知道這算什麼。是出於朋友的關係愛護,還是……

  而他硬是一聲不吭的走著,沒有說一句話,就是一個眼神也沒有。儘管這樣,在我心裡,已經感受到喜歡他的心,只是一顆不確定的心。

  但它卻過早的凋零了,在那個午後。

  那個夏日的午後,我像以往一樣在校門口等他。遠遠的就看見他和另一個女孩在一起,並肩走著,並且,牽著手。我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地,並夾雜著無法言語的衝擊,只依稀聽見他說:「不能陪你回去了,你自己回去吧」,便走了。只留下我這個還未夢醒的人,半天都沒辦法挪動我的雙腳。

  其實去哪裡已經無所謂了,只是,我的心在痛,是那種被蠍子蟄過的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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